“行了,你这个当爹的没当好,就没当好。这么大的人了,再找理由可没有人听你说。
还有,后天,你去我家,坐着我的牛车,咱们一起去叶家村。
对了,你那个婆娘就别让她跟着了,没得让她去了,喜事就得变成坏事。”
张得福勉强答应,“那行吧!”
张得福回到家,见田彩虹还在床上睡觉,朝着床猛踢三脚,“你个臭婆娘,一天天的只知道睡觉。”
田彩虹从床上跳了下来,不服气地瞪着张得福,“我在家睡觉碍着你什么了,你不是还去打牌了,我说什么了,我?”
“你个臭婆娘,你还来劲了,我就说了你一句,你三句等着我。
你看看家里,乱成什么样了,还有插脚的地方吗?
以前丽娘在的时候,家里天天干干净净,爽爽利利的。”
田彩虹直接翻了个白眼,“她好,你去找她去啊!”
张得福认输了,毕竟谁都惜命。
田彩虹这才想起,“里正找你什么事?”
“他让我后天去喝酒?”
“里正让你去喝酒?张得福,里正竟然让你去喝酒?
太阳不会打西边出来了吧?”
“田彩虹你一惊一乍地干什么!他请我喝酒很稀奇吗?
我女婿中了举人,以后整个金水镇请我喝酒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田彩虹一个大马趴,要不是自己身子灵活,怕是就要在地上打起滚来了,等田彩虹折腾着从地上起来,抓着张得福就问,“你哪个女婿中了举人?”
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当然是我亲女婿了。”
“你亲女婿,你是说张觉夏的男人,他中了举人。”
“嗯,里正来就是为了这事儿,他说我是觉夏的亲爹,举人的老丈人,我要是不去,肯定面子上不好看。”
田彩虹还是不相信,“好端端的,怎么就中了举人。
肯定是假的,骗人的。
对,绝对不是真的。”
张得福心情极爽,唱着小曲,也懒得搭理田彩虹了,“今儿爷高兴,你去割上二斤肉,打上一斤酒,咱们全家吃点好的,好好庆祝庆祝。
还有,把我那身我一直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拿出来,后天我得穿。
对了,你就别去了,反正你也看着他们不顺眼,就不互相添堵了。”
张得福叮嘱完田彩虹,哼着小曲就出了门。
他还要继续打牌,且和打牌的那几个兄弟分享一下,叶北修中举的大喜事。
刚开始张得福一说他女婿中举了,那几人都不信。
张得福解释好长时间,直到他拉着几人,“要不咱们去里正家,问一问他,我说的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。”
这几个见他不像是开玩笑,这才信了他的话。
“得福哥,我竟然没有想到,你竟然成了举人的丈人了。
以后,兄弟们可得靠你罩着了。”
“好说,好说!”
“那日我在金水镇看到举人老爷戴着大红花游街了,没有想到他竟然是得福哥你的女婿。
噢,对了,我想起来了,举人老爷最后去了盛夏绣坊。
可不盛夏绣坊就是得福哥的闺女觉夏开的,那天我还在盛夏绣坊门口抢了几文钱的喜钱呢!
这事闹的,我竟然没往得福哥身上想。
得福哥可不要怪罪我啊!”
“没有的事,别想太多。”
“得福哥真好,按理说依着你现在的身份,和我们一起打牌,就是高看我们了。”
几个人你一句,我一句,把张得福说得有些天花乱坠了。
他很是享受众人的这种追捧,越发觉得当个举人的丈人,是件很美好的事。
他拍着胸脯得意地说道,“兄弟们,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,尽管找哥哥我。”
说完,他觉得依着他现在的身份,已满足不了这间小屋子了。
他得让全村的人都知道,他是举人老爷的老丈人,他的女婿是举人。
在屋子里有些憋闷,他站在屋子门口准备喘口气,再往村子里走。
“他张得福也就是和咱们吹吹牛,还让咱们以后遇到事找他,这话说得简直就是笑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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